transparent

Long-lasting


海豚停止了歌唱,樱花错过了花期,我的灵魂,也永远滞留在了那个的夏天

 

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多么希望我们能在飘零花瓣的樱花树下相遇。我对他乖巧的微笑,他对以温柔地向我伸出手来。

 

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第一,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定不会那样矫情的对我;第二,当时是盛夏,哪里有盛开的樱花;第三,我们相遇时我并不是乖巧,甚至可以说是狼狈。

 

我是个孤儿,我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父母”二字,与其认为他们抛弃了我,我更偏向于他们已经死了,所以我来在这孤儿院里呆了这么长时间。

 

在这家孤儿院中,没有传说中慈祥的院长老爷爷、像母亲一样孤儿院的老师,或像兄弟姐妹一样的孩子们。歧视似乎从很小的年龄就已开始,孩子们各自分着小圈子而玩耍,只有讨好老师才可吃饱饭等,已成为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

 

而我不愿意与他们一样。

 

或者说我因为这一头红发而被歧视了。

 

这耀眼而又华丽的红发,成为他们看不惯我的理由。

 

于是我就被排斥,被孤立。

 

但也无所谓,与其和他们做游戏,我更喜欢后院中的池塘。在水中,全然自己一人,能让人安静下来。当然,当有人靠近时,我就会突然冒出水面来吓他们———谁叫他们看不惯我啊。当然,我也没因此少挨批,毕竟没有人愿意领养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

 

当我认为我估计就这样在孤儿院待到成年时,命运把他带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天又有一批叔叔阿姨要来,那些势利的孩子们,一个个费尽心思的争着讨好他们,仿佛离开这里,便是天堂。

 

在这种场合,我更愿意做一个旁观者,看着他们脸上虚假的微笑,看着那做作的神情,令人作呕。

 

就让今天安安静静的过完吧!和以前一样,我坐在池塘边,盯着池面被洒满了夕阳的余辉。

 

突兀的脚步声闯入我的世界,我循声看过去。这一眼,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是一个很清秀的男子,或者可以说得上漂亮。但绝不是玫瑰那种妖娆之艳,而是如同昙花般高贵又温婉之美。更引人瞩目的是他的一双眼眸,如同浩瀚无边的大海,纯净又浩淼,令人沉静其中。

 

而我,在和他对视失神的那一刹那,很不争气的摔进池塘里了。也多亏了这一泡,刚才还晕晕沉沉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再冒出头,那人已到池塘边缘,见我冒头,很明显的楞了一下,然后,他问道

 

“你,喜欢水吗。”

 

语气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陈述句,似乎没想要我的回答。他就那么弯着腰盯着我,眼神里有一些我不懂的情绪在涌动。夕阳的光芒洒落在他的眼中,我看见星辰布满大海,而深海处暗波涌动。

 

就这样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了一句我根本不敢相信的话“我要领养你。”语气中多了份坚定,更有份不容置疑的强迫。似乎怕我没听清,他又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清楚地重复了一遍。那份坚定,似乎带着孤注一掷决然,却又有着化不开的悲伤。

 

说完便转身就走,去办理领养我的手续。

 

身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来说,我是彻彻底底的懵了,如行尸走肉般随便收拾了一下,在别人或羡艳或嫌弃的眼光中跟着那个男人,坐上他的轿车,跟过去彻底告别。

 

 

在这场完全被动的领养中,我完全不知他为什么会选中我。望着前排正在认真开车他的背影,我不禁一阵苦笑,我就这么被领养了么。一切来的太快,一切又似梦般不真实。沉默笼罩着我们,只有挂在后视镜上似乎是鲨鱼和海豚的挂饰相碰而发出的声音徘徊在我们之间。

 

“七濑遥。”他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一沉默,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他在报名字。

 

“我?我没名字。”想想这么多年,自己连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心里不禁一阵悲哀。

 

“七濑憶,你的名字。”他淡淡地说,脱口而出。要不是他一脸严肃的表情,我一定会觉得他是在逗我玩。

 

算了,有名字编好,我也懒得去深究这名字的意义了。放松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我看着车窗外一帧帧一闪而过的风景,我明白,从此刻开始,我的命运已发生了改变。

 

那一年,我六岁,他二十九岁。

 







提纲很美好码字很麻烦=-=

存稿以后修


评论
热度(1)

© 一夜无活 | Powered by LOFTER